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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木和森林无异,石头和岩石无异,
连微小的蜉蝣也蕴含巨大的‘念’。
凡是对力量自满者,均是弱小的,
我即浮游,浮游即我。
年少时,被愤怒蒙蔽双眼,只求力量,
多么愚昧。
谁都要为必然到来的死亡而思索,为生存而挣扎。
多么可笑。
后悔自己的行为,借着树林和田野地力量,得以保全微弱的性命。
当时想到了放下一切。
就像刚出生的婴儿悲哀地哭着开始一样。
从死亡的恐惧中解脱,现在才缓缓睁开眼睛。
睁开眼,看到的自然之境何等美丽,想再次看到那情景,
刻在眼里的猛烈光辉,也让人不禁忽视。
我还在怀抱着猛烈光辉,无法行我所行。
年少时,以削减生命所换取的力量,
为了保住微不足道的生命而付出的努力,
都是徒劳无益的,只有失落的笑容挂在嘴边。
笑了许久,才清晰地睁开眼,
慈爱的金眼代替猛烈光辉注视着我。
我也静静地往里看,
这果然是我想要看到的禅意万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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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时间沉醉于胜利,没有意识到废掉的自己。
在经历了压倒性的失败之后,才看到了我可笑的样子。
曾把不吝惜身体的鲁莽无谋,当作我的力量,
但这不冷不热的火到底是什么?
曾以邪派自居,把攻其不备的放荡不羁,当作我的才能,
但这受限于框架的动作是什么?
羞愧。
羞愧得抬不起头来。
斗志冷却。
身上的火焰快要熄灭。
直到火焰全都熄灭之时,
我的一切都在改变时,没有改变只有一个。
那份仍然能感受到心跳澎湃的热气。
回想起开始称自己为散打的那一天。
回想起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获得胜利时的鲁莽。
回想起我真正的样子。
心脏的火焰霎时灼热起来,直至烧到全身。
说我无知也无所谓。
鲁莽就是我本来的样子。
说我不像话也不在乎。
当初不是为了你们才走的这条路。
哪怕只有一次,也要使出浑身解数。
使出浑身解数,来个两次、三次、无数次。
于是连击就是燃烧一切的一击,
是燃烧一切的永不熄灭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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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卑鄙……!"
一个地痞男子随着粗重的一声倒下了。
身上插着数十根针,零零落落还看到像被笨重之物打中一样的败因痕迹。
最重要的是,中毒后坏死的皮肤令人惨不忍睹,
脾胃虚弱的人,还干呕着从人群中逃走。
自然而然地,视线转向倒下的地痞,他的对面站着一位独眼男子。
虽然群众是为了看到刺激的血拼而聚集,但这样残酷的现场超乎想象,似乎伤害了他们的脾胃。
指责的目光像针一样投射到独眼男子身上。
男子似乎毫不在意,且面无表情。
"卑鄙?"
男子贴近地痞的耳边。
"从什么时候开始,‘死亡竞赛’里开始流行卑鄙这个词了?"
也许口吐白沫着倒地的地痞没有听到,
但实际上,这是对所有关注他的人群的答复。
把举起来的地痞扔出去的男子,把目光投向了围绕自己的人群。
"大家都很安逸啊。好像在看小孩子淘气一样。"
听到公然侮辱的群众的愤怒终于达到了沸点。
"不知天高地厚!"
"干掉他!"
人群中,有几个人各执一词地向前走。
虽然是以无法忍受他侮辱性发言的借口出现的,
但走上前来的都是把钱押在倒下的地痞身上的人。
与其说是对侮辱的回应,不如说是因输钱而撒气。
预料到新一轮死亡竞赛开幕的群众,不分你我,又开始赌钱了。
也许是预料到了这种情况,男子依然面无表情地垂下了胳膊。
数十条铁链发出粗重的摩擦声而滑落。
突如其来的铁链声使群众的视线再次转向了男子。
"告诉所有人。"
面无表情的男子脸上这才露出了感情。
目睹男子汉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周围都像时间停止了一样冻结。
"我回来,是为了改变软弱的后街。"
打破沉寂,男子猛地挥动手臂。
铁链似乎赞同他的心情,像鞭子一样抽打周围的建筑物。
就像撕开纸张一样,建筑物轻易倒塌,建筑物的残骸全部向人群倾泻。
充斥着惨叫声的惨状。简直惨不忍睹。
然后,男人脸上终于露出了疯狂的笑容。
那个男人喃喃自语地扔着手中的炸弹.
"如果能活下来的话。"
随着弥漫的灰尘,爆炸声笼罩了后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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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追求纯粹的强大以外,排斥一切。
黑震团独一无二的规则和信念。
以信念为底,打破无数道场,
虽然有些过激,但得到了民众的强烈支持,才得以生存下来。
我曾苦恼过。
我们究竟可以称得上是在追求纯粹的强大吗?
作为潜在于本能的斗争心外露的手段,不是自称是义敌吗?
不是因此而自我安慰称在道德上优越,从而背弃原本的信念吗?
这真的是黑震团所要追求的吗?
这不是黑震团。
我醒悟了。
在追求强大之心被错误地斗争心所误传的今天,
我们不会有未来。
反思我们的信念吧。
就这样反复思考吧。
经过反复的思考,终于到达了神怡气静的境界。
我到达了。
斗气虽然纯净,但会过激,虽然粗糙,但会美丽。
力拔山河,气概盖世。
如果你认为自己成了那样的人,就到我这里来吧。
我会亲自考验你的资质。
只有到那时,黑震团才能开始飞跃。
-黑震团长之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