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是九州大陆上靠东的一个州,土地广袤,资源丰盛……自古为兵家必争之地。
上古之时,炎帝手下大神刑天与黄帝争夺帝位,在徐州常羊山附近激战。刑天战斗中被砍掉头颅,依然坚持战斗,猛志惊人。
即墨城是徐州的一个小城,不少人类聚居在此已数代,形成一番规模;而即墨附近又居住有一个牛首人身的古老部族——扶犁,是上古时被派来专门守候刑天亡体所在圣地的。
最近突然盛传扶犁族人要攻打即墨城,抢夺刑天亡体以作邪法复活刑天……情势剑拔弩张,即墨城告急。不过即墨军民也不是等闲之辈,他们自发组织起民团义军,决心保卫家园,抵抗扶犁牛兵的入侵。
双方交战,都面临兵源不足,补给支援不够的情况。所以双方都广招天下豪杰前来相助。近日绿萝山和徐州山道两处战场战况最为激烈,玩家人物选择帮助对象(扶犁牛兵或者是即墨民团)后即可马上开赴战场参加战斗。
在战斗中作战英勇,立下功勋者可以凭借自己的战斗声望获得一定的犒赏。同时还有很多战场相关的任务,包括整个扶犁与即墨争端的真正起因也等待玩家探寻。
引子
某日,一辆青皮顶的马车沿着官道疾驶而来。车前坐着一位上了年纪的马夫,一边扬鞭一边打着口哨。车中坐着一身塞北异族打扮的少年,手里握着一本《苕叶文集》,轻轻地放在腿上。只不过此刻正值正午,早已口干舌燥的少年正依偎在车箱横木上,慢悠悠的打着盹。“上京赶考的路可真难受啊”,少年心里这样想着。他微微的挣开一双朦胧的双眼,透过窗格射进来的阳光将整个车箱烤成了蒸笼。少年略微的抬抬手,也不知是想打开窗格透透气,还是只想遮住这恼人的阳光。因为手在半空中已经停止了,就像被烤焦的树枝,悬在半空,一动不动。少年感觉伸手够不到窗格,更不想为了这件事动一动,哪怕只是动一下。“多笨啊。”少年又想到。他逐渐将眼光四处打扫,好半天才落在那本被他遗弃在腿上的书。看样子他已经想到该怎么做了,正当他慢慢的触碰到书本的一刹那。“咚!”的一声,书本飞了起来,向前飞,很快很快。少年这时也感到自己随着书本飞了起来,飞的是那样的快,好像只一眨眼就离开了车箱,就停止了所谓的飞翔。当然,也可以说是被什么东西挡住了飞翔。
少年揉了揉自己的腰,以确保刚才的疼痛并非是因为腰断了。在确信自己完好无损之后,他想去看看自己怀里究竟抱着个什么,也就是刚才那个阻挡住他飞翔的东西。
车外,当然他现在肯定已经到了车外,光看看比车内刺眼十倍的阳光就可以知道了。“可恶,这鬼天…..”,少年张了一半的口再也合不上了,因为他看见了恐怕是他一生中永远也忘不掉的东西。牛,很多牛。没错,那是牛,完全可以肯定,只是有一点需要一些时间来适应,这些牛是站着的!不光如此,牛好像不知从哪里弄来了铠甲、衣帽,还拿着人类的兵器,肃杀杀的围住了车子。
少年好像意识到自己的嘴里已经涌进了很多风沙,才慢慢地托上了下颚,而舌头在口里已经没有知觉了。
“这是牛吗”,少年咽了一口粘乎乎的东西,看看四周,他几乎立刻就有了可以近距离的观察这些奇怪东西的机会,因为一只小牛已经靠了近来。
小牛手背后,冲他呲呲牙。少年刚想报之一笑,却看见它手中晃动着一件眼熟的东西。蜡黄的麻绳缠在一根短木上,绳子有些松脱。一条长长的青布条并不太规则的互相缠绕在绳子与短木之上,那种了无规则却又不留缝隙的缠扰,似乎是出于绳子、短木和青布之间的某种无奈和挣脱,或是……
少年打断了思路,因为他看出了这条马鞭似乎是属于他的老仆人的。
“可他在哪?”少年想。
马鞭被拿在小牛的手里,它将手从背后放到前胸,不停地摇摆自己的战利品。
慢慢的,阳光使得少年渐渐恢复了身体的知觉,他这时才意识到自己手里已经抱着个软软的,但很沉重的东西。
“东西?哦,这个,东……”
噢,当然,当然,少年忽然想起刚才是被甩出车外的,而不是飞。那自己……这个…….刚才碰到了,恩…….
这恐怕是少年一生中第二件无法忘记的事情,自己手里居然抱着一个尸体,而且就是他的老仆、他的车夫顾老三的尸体!
“扑通!”少年眼前一黑,感觉自己的世界好静。
翌日晚,少年悠悠的睁开眼睛。这也许是他不情愿地,但他必须确认自己死后究竟是升了天还是下了地狱。“床幔?”
少年看到了第一件东西,地狱不会有这个吧?不过好像也不是天上的,太破了。
咯吱一声将少年从思绪中拽了回来,门开了。更重要的是从门外走近了一位人,准确地说应该是一位少女。少女轻盈的将手中端着的陶壶放在桌子上,像是在保护一个心爱的宝贝那样的小心,或者应该说是保护这片寂静的气氛。
少年呆呆的看着少女娴熟的动作,摆碗、裹纱布、倒药、摇晃陶罐……..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得当,以至于让少年比较确信自己至少是在一个远离地狱而距天上不太远的地方了。“多亏自己没做什么恶事”,少年宽慰自己。这时少女端着药碗凑到床畔,缓缓地借着灯光向床内寻找这什么。
“啪!”的一声,蜡烛打了一个火花。
火花过后,似乎屋子里面更亮了起来。而少年也由此看到了一张美丽而红润的脸庞,当然现在这张脸显示出的更多的是惊讶和欣喜。少女突然转身放下碗,跌跑出去。这倒吓了少年一跳,他想难道自己死后已面目全非了不成?
不一会儿,少女领进了一位老者。老者快步走到床前,看看少年,再将手指按在少年手腕之上。缕缕胡须,微微一笑。再看老者俯下身子对少年说:“你醒了?这就好,身子不痛了吧。唉,你还真是命大,昨日我接到消息说刑天军又在关道打劫的时候就心里一紧。没想到我们还是找见了你,你那时候已经快不行了。没想到你挺过来了,真的没想到。”
老者揉揉眼睛,转头对身旁的少女说“这还多亏了三娘的照顾哦。”
老者特意将最后一个字拉的声音特别长,弄得三娘羞得满脸通红,跺跺脚,转身就跑出门了。
“呵呵,真是个孩子,说几句就脸红。噢,对了,我看到你随身带的书本上面写了‘长季’两个字,这应该是你的名吧。那你姓什么?孩子。”
“仲…..仲孙。”
“噢,仲孙。嗯,仲孙长季。”
之后,仲孙长季花了好一段时间才确定自己仍活在人间这件事。可是,他再也不愿提及那次经历,就像是所有人都不愿再揭自己的伤疤一样。
长季又用了大概一个月的时间,熟悉了这里。原来这里叫做徐州城,似乎很古老。这里人人都要习武,似乎成了一种传统。这里没有一个人不尊重司鼎,但似乎他并不是这里的长官。
当然,还有一些人让他印象更加深刻。
第一位就是那个夜晚见过的少女,她姓贾,别人都叫他贾氏。可是更多的人都叫他三娘子,不知道为什么。
贾氏的父亲是一位民团教头,孔武有力,为人刚直,但有些因循守旧。
还有一位姓高的老者,城里人似乎都不太喜欢他。他总是弄一些稀奇古怪的玩艺放在家里,而他住的附近也总是有一股难闻的气味。有人说他在研究妖怪,也有人说他疯了。而他自己每当遇到长季的时候就说城里人都是傻子,没人懂得我做的事情有多大的意义,唉,只有你这个孩子还是比较聪明的。当然,夸归夸,每当长季想尝试着打开一个放在高处的骨瓷瓶子的时候,高老头就会大叫:“放下,别碰我的三耳壁虎!”
在徐州城里的第一年是快乐的,长季悠哉游哉的在城中闲逛。他本不属于徐州之人,所以城里民团也没有逼其训练。至于进京赶考嘛,“那已经是上辈子的事儿了吧”,长季经常这样想着。
多希望在这里过一辈子,这也许就是长季最大的心愿了。
但有时候命运总是做对,就在长季到这里的第二年。
高老头家里发生了大事情,准确地说就是他藏在家里的那些莫名其妙的东西突然间都跑了出来。在城里兴风作浪,让民团们好一阵忙活。最后司鼎严正警告了高老头。高老头回家后一赌气,爆打他养在家里的一头怪物。这个怪物长着一条带花斑的尾巴,人们都叫他“虎尾青儿”。谁知,这个家伙实在挨不住打了,就拔腿而逃。同时,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另一个家伙,长得有些像会行走的鸟,偷偷地离开了高老头家。而第二天,高老头就报案说家中失窃了。而且认定一定是那个“鸟兽人”干的,并发毒誓一定要将它碎尸万段。
再过一个月,城中居然传出了贾三娘子要出嫁的消息。而她要嫁给的则是她父亲手下的一个民兵头,原因就是这个人因为保卫徐州城而曾经作出过突出贡献并且他的老婆去年死了。
大家发现婚礼当天全城人几乎都去了,而唯独少了两个人。一个是正在家里准备捉妖怪的高老头,另一个就是曾经被怪捉过的仲孙长季。
这年的冬天,城里出现了骚动。人们都说从绿萝山离开的“牛头们”又回来了,而且人数众多。司鼎召集所有民团的人开了一夜的会,第二天清晨就见民团成员整对整队的出发了。这次争斗大约持续了3个月,最后直到双方都无力再打下去了为止。
战争给徐州城带来了不可挽回的损失,元气大伤。而贾三娘子也在战争中失去了父亲和丈夫,结婚3个月就变成了孤儿和寡妇。但是她却“奇迹”般的有了新的依靠,“如果是我该多好啊?”长季经常这么想,但事实却是三娘子有了儿子。准确地说应该是干儿子,是她的父亲在战场上对一位即将死去的团勇许的诺言。“那老人家究竟都在想些什么啊?”,这是长季经常思考的第二个问题。
来年的开春,高老头终于请来了一位真正会道法的高人,他的捉妖大计眼看就可以实现了。
长季也利用空余时间去看看三娘子,或者帮他寻找那个不服管教的干儿子。
正当长季以为可以过上正常生活的时候,城中纷纷议论说牛头们又在行动了!
这可不是个好兆头,上次战争已经耗尽了徐州城里的兵源和储备。这次该怎么办呢?牛头们不是也损失重大吗?会不会让我上战场啊?
可是不几日,城中突然热闹起来。形形色色的很多人都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拿刀的、拿剑的、念咒的、踩云彩的,什么人都有。
这些人在城里不知疲倦地跑着、跑着,就好像从没见过人一样的问东问西。后来才知道这些都是司鼎请来的帮手,“那我就不用去拼命了吧?”,这几天长季一直都在想同样的问题。
直到某天被一个冒冒失失的声音所打断。
“大叔,大叔。城中司鼎说今日开始分发粮食给大家做储备,让你们快快去领取。咦?您在这想什么那,我能帮您吗?”
长季被突如其来的问询打断了思索,“噢,我…..我想给城中一位故交送一些她喜欢喝的鲤鱼汤,但是城外南边水塘最近出现了不少的‘宽额虎鲛’,所以我不敢去了。不知这位少侠能否帮我除去几只怪物,我好………”
“噢!原来如此,大叔请放心,一切包在我身上了。”
不多时,一些听闻长季需要帮助的人也纷纷来找他,打听好了之后,就匆匆向城南跑去了。
“这些人真好啊,都是好人啊!”长季这样想着,“噢,又有人来了。”
“大…..呼呼……大叔,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呵呵,好人啊,好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