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利达雷炼成记 我牺牲了一切而你呢?一起来看下吧!
皮带将范德尔牢牢绑在桌子上,伊利丹的话语加深了他对纹身的恐惧:“总有一天你要学会这些,但现在你必须让别人帮你纹身。哦,对了,可能有点疼。”某种烫到发冷或是冷到发烫的东西接触到了范德尔的血肉,“不不不!”脑海中的声音开始惊慌失措,疼痛与恐惧正随着针尖亲吻他的身体,范德尔觉得这疼痛要比自己挖出双眼还要剧烈,他开始在桌子上挣扎,拼命挣脱皮带的束缚,一双大手将他死死按住, 拉紧了皮带……每次针尖刺入肌肤都会带来灼热的痛楚,仿佛每一针缝下去都会把他的力量抽走,脑海中的声音越来越弱了,他就要死了……范德尔的嗓子超负荷地咆哮着,然后他又呜咽着恳求停下来,直到再也无力挣扎,他虚弱地躺在那里,任由针尖给皮肤带来新的颜色。
皮带解开了,纹身时的恐惧与愤怒全部烟消云散,范德尔感觉自己再一次属于自己,他虚弱地对伊利丹说:“终于结束了。”“不,最糟糕的才刚刚开始。”范德尔被带离了之前那个恶心的屋子,“新家”的安静给他带来了惬意,还有沉思……范德尔躺在床上触碰着自己空洞的眼窝,他想告诉自己之前看到的各种光芒都是幻觉,你已经瞎了。弄瞎自己不过是为了逃避那可怕的真相:宇宙注定要毁灭,没有人可以阻止燃烧军团。没有哪个地方是安全的,庞大的黑暗神殿在军团铁蹄面前不过是一个小孩的沙雕城堡,整个宇宙都能被萨格拉斯颠覆,伊利丹能做些什么?自己又能做些什么?
范德尔沿着纹身的形状摸索着,然后他摸到了一种又冷又硬的东西,他又摸了摸了脸,当他摸到另外一只手时,他终于明白自己的身体发生了什么:每一寸被恶魔血液接触过的皮肤都被转化成了恶魔的鳞甲,现在可能只是转化过程的开始。指甲变得又尖又利,虎牙也伸了出来,这真是讽刺!获得屠杀恶魔的力量曾是范德尔的夙愿,但现在他却变成了自己想要屠杀的东西。恶魔已经对他造成了永久性的影响,他想知道自己离完全转化成恶魔还有多少时间,也许到了那一天,他会杀死其他“范德尔”的“卡雷尔”。如果卡雷尔现在看见他爸爸已经变成了恶魔,他会有何感觉?所以最好的选择,就是在那一天到来之前自杀!
范德尔告诉自己:自己的头脑因为某些东西的影响而变得不清晰。但同时他又觉得自己现在的思维在长久以来第一次感到明澈:这就是你本来的样子,你本就是一个虚伪的家伙,你已经变成了自己痛恨的样子,你那长久以来的夙愿不过是在追寻着不可实现的复仇!“伊利丹是个疯子,你也是个疯子!”范德尔一直都在怀疑,他现在终于确定自己已经疯了:崇高的理想不过是崇高的幻象。
他拿起符文匕首,把刀尖插进鳞甲皮肤边缘,就像个正在给菠萝削皮的水果小贩那样剥掉自己的恶魔鳞甲,范德尔认为这样就能阻止自己彻底转化成恶魔,这样就能保持自己头脑的清醒。疼痛给了他信念与力量,鳞甲碎片散落在周围,伤口流出的血色泪水不断洗刷着自己的堕落。脑海中的声音再一次对他嘲笑,恶魔已经挖掘出了范德尔全部的负面情绪和自我毁灭倾向,它能感受他所有的想法,它就是他。范德尔站起身,步履蹒跚地走出屋子,然后倒在了自己的血色脚印之中……
“又一个,快把阿卡玛叫过来!”
范德尔感觉自己割掉鳞甲的地方很麻木,但有时又有些刺痛感。他发现有人站在自己身边,对方闻起来就像是一个破碎者,范德尔虚弱地问那个陌生人:“你是阿卡玛?”破碎者回答道:“是的,你给伊利丹大人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他让我照料你。你是这两天里第五个试图自杀的新兵,而且也是唯一一个活下来的。”
[范德尔]
我没想自杀。
[阿卡玛]
那你觉得你是在干什么?还好你没有砍到动脉,不然就失血而亡了。
他们都对你做了什么?
[范德尔]
你不知道吗?
[阿卡玛]
我只知道有很多你这样的人被伊利丹大人带到了庭院,结果只剩下一小部分,这些人基本都变得面目全非。
如果他想要创造出一支军队,他的这种办法可很难实现目标。
范德尔回想起伊利丹在仪式前说的话:“现在这里有500多人,等结束之后,这里将剩下不到100人”。他终于明白了伊利丹为什么跟自己说“最糟糕的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