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桩或许没有真相的旧案,没有人告诉我它是什么时候发生的,过程如何、结果如何,因为我来的太晚了,时光已经麻木了人们的心扉,似乎没人愿意在重提旧事,所以我只能从一些奇怪的迹象,了解到一鳞半爪——我倒希望事情的真相,并非如我揣测的那样。
一、两个疑问
在摆出这两个疑问之前,我想先问两个问题:
1、天禅寺的旅店叫什么名字?
2、旅店的老板叫什么名字?
我估计能答上这两个问题的人屈指可数,所以也就不为难大家了,我替大家回答:天禅寺的旅店名字是保尔的旅店,旅店老板的名字叫**伯罗。
那么,第一个疑问来了:保尔的旅店,老板却叫伯罗,那么保尔是谁?
接着,第二个疑问也来了:老板保尔不好好地在旅店里呆着,兢兢业业地为来往的过客端茶递水、洗衣叠被,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去了哪里?
——难道他跑到奥斯特洛夫斯基的书里去了?不会这么狗血吧!
二、六个人物
每一桩案子都是人干的,所以按照惯例,我把我认为与这桩旧案相关的几个人物介绍给大家。
(一)保尔
对于他,我知之甚少,除了可以确定他的名字,我甚至怀疑他的种族是不是熊猫人,但是这事不能怪我,因为不单单是我,任何人都没有见到过他,至少在我们从艾泽拉斯闯入潘达利亚之后。
(二)伯罗
是的,在你的印象当中,你隐隐记得站在旅店里招待来客的是一个叫“伯罗”的**,因为他有着一个很异乎寻常的名头:旅店与酒桶的老板。
这也是我们在不经意间能记起他的原因之一。
(三)云瀑长老
对于这个人物,我不想多做介绍,因为没有必要。我只想说说他在我的脑海留下的最深刻的两个画面:1、闲来无事就站在阁楼顶层、仰头45°模仿费玉清;2、轻车驾熟地主持新人入学山吃海喝大会。
(四)园丁老吴
这是一个不务正业的家伙,成天正事不做,老干一些越俎代庖的事,而且还不知道尊重领导,居然在山吃海喝大会这么重要的场合睡成一头死猪。
——活该被贬成边缘人物,活该只能干些杂活。
不过酗酒的经历告诉我:但凡选择流连在酒国醉乡的人,内心大多存有难以言状的苦痛:莫非这个边缘人物的内心也有些什么不可言传的痛苦?
(五)吴大妈
一个住在天禅寺外的女性老者,能烧得一手好菜,主要为天禅寺供应食物,另外她还有一个身份:园丁老吴的母亲。
顺便问一句:他父亲人呢?去世了么?
(六)晓
他也是一个熟脸。在山吃海喝大会上,他吃相粗鲁;大会结束之后,他给了我几个零活干;在四风谷的庞家农场,他遵照师傅的旨意,率领几个脚男,为自己顺利进阶开始镀金。
三、七个诡异的疑点
任何一桩案子,大多都可以从案子发生的时间、地点、相关人物等方面着手进行分析和破解。
(一)案子发生的时间
前文也简略地提到了,因为我们来的晚了,错过了这桩疑案的发生,或许不少知情人都还尚在人世,但或许迫于各种压力,他们都选择了三缄其口。
虽然我们没能得到答复,但却发现了第一个疑点:在天禅院这个地方,除了少数几个人,其他人都是保持沉默状态,甚至包括那些唯利是图的商人们。天禅寺明明走的并非坐禅的路线,他们为什么要惜言如金?
(二)案子发生的地点
一提到熊猫人旅店,我想你的脑海里立刻会浮现出这么一幅图像:宽敞的旅店里,迎面横着一个拱形柜台,旅店老板或者伙计笑脸相迎,场子中间陈设着几口硕大的烹锅,锅盖时不时地翻动两下,香气蒸腾四溢,另外几张精致的桌椅列阵左右。
然而,天禅寺旅店的格局却很奇怪,在潘达利亚的其他任何地方都找不到:旅店东边是伯罗的寝地,一张木桌,几张凳子,两个橡皮酒桶;中部一张屏风格开,屏风后一只铁桶,墙上一张字画;西面则胡乱摆放着两张木床。更为诡异的是这个旅店少了一个旅店最不应该少的东西——炊具,无论是熏肉架、灶台、烤箱,哪怕只是一堆简陋的篝火。没有炊具,就无法烹制饭食,这与一个规模宏大、人烟密集的天禅寺来说,岂止是格格不入,简直就是格格不入——难怪经常要众脚男跑去吴大妈那里搬吃喝。
我感觉这个旅店,更像是一个旅店的门面或者办公地点。
(三)案件的相关人物
由于上文提到的几个人物,都不同程度地给牵扯进了这个疑案,所以需要一个一个地来分解。
1、首先说说伯罗身上的奇怪之处:他的完整名头是**伯罗,**是旅店和酒桶的老板。这里面有两点需要注意:一是关于“**”这个称呼,在潘达利亚这篇土地上,并非随随便便就能够喊的,一般不是有势力或者有背景的人不敢这么称呼(针对这一点,大家可以回忆一下晨芳园的金酿和游酒是怎么才能走到一起的);二是他的**跟别人很不一样,因为多了“酒桶”二字,这两个字显然是刻意增加上去的,表明伯罗似乎想强调着一些什么东西:他到底想强调什么呢?
2、其次说说云瀑长老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温相虽然是一个演艺高手,但他说过一句话还是很经典的:判断**是否有诚意,需“听其言、观其行”!这句话同样适用于判断一个人。于是,我们可以从山吃海喝大会上云瀑长老的言行举止,对于他的情况大致可以得出这么几点:一是口齿伶俐,老而聪敏,居然能从不同角度将几位教头的得意事迹娓娓道来,如数家珍;娴于迎来送往和 hold住全场,你想想这么大的吃喝会,与会的对象又是不分种族性别老少贤愚,三教九流、往来人等,少不得有些酒来疯喝醉了撒酒疯的,云瀑长老居然能分派得妥妥当当,鲜有*****发生,这得需要多强力的掌控力;三是洞悉人性,恩威并用,当他推介诸位教头时,难免有疏忽的地方,一旦教头有所辩解,他立刻就会或恫声喝斥,或拳脚相加,虽然都是类似玩笑性质。
我们不妨带着恶意再来分析云瀑长老的性格:他老而聪敏,对几位教头的底子了如指掌,细致入微,说明他或有意识或无意识地在盯着几位教头;他娴于迎来送往,不排除他内心虚伪冷血,毕竟表面多情者,内心大多无情;他恩威并用,说明他内心有着强烈的权力欲,不允许下属稍有忤逆,玩笑虽然是玩笑,但也传递出了一种立场和姿态。
——或许,这个云瀑长老并非像我们表面看到的那么慈祥和蔼,平易近人。
3、园丁老吴:这是一个最让人匪夷所思、疑点最大的角色,需要细致地分解一下。
(1)我们先看看他的性格:懒惰、得过且过;认命、无奈;胆小怕事
(2)我们再来看看他所在的位置:旅店正门口的山坡上
(3)我们再来看看他的岗位职责:一是打扫卫生;二是分派零活;三是负责监视。他只是一个爱喝酒的园丁,修枝剪叶、打扫卫生是份所应当;分派零活虽然有点越俎代庖,但也不为过,但有一点挺奇怪——就是他分派的这些任务很奇怪,(图片)这么专业和重要的任务,居然会让他一个学无所成的半**去安排和执行,难道不怕被他搞砸了么?寺内的晓或者寺外守卫尚龙来负责分派,是不是更恰当一些?
不过最诡异的是负责监视,他究竟在监视谁?谁给他分派的这个任务?退一步讲,就算他可以监视,但一天到晚地站在旅店门口,这地方说高不高,说隐蔽不隐蔽,怎么能搞好监视工作?难道他当的是**,监视坡下的商贩有没有强买强卖、占道经营?那他应该背着手,走下坡去,趾高气昂地指指点点才对。所以,这是值得商榷的,或许他监视的对象另有他人。
(4)我们再来质疑一下他是怎么得以进入天禅院的:首先说说天禅院是什么所在?据林·柔掌的介绍:
这是一个声誉堪比北郡修道院的所在,桃李天下,雄名远播。然而名气越大,禅院就越加重视维护名声,生怕“盛名之下、其实难副”;禅院越加重视维护名声,那么对拜师者的要求就会越高,所以只有像你我这样的经历坎坷、久经考验且身手不凡的脚男,才会赢得他们的青睐。老吴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好吃懒惰、胆小怕事、得过且过,真算的上是资质驽钝了。当年他究竟是通过什么方式拜入天禅寺的?难道云瀑长老、几个教头都瞎了眼么?还是背后有着不可言说的秘密?
4、吴大妈:针对于这个老太太,似乎没有什么多说的。她烹得一手好菜,像所有老年人一样时常念叨自己的子女。然而,有一点我必须质疑:她是怎么拿天禅寺餐饮的进贡权的?
前面已经提到天禅寺是一个什么样的所在:规模宏大、人烟稠密,又得享盛名,传闻连少昊皇**曾在这里修炼过,同时每隔一段时间都会举行一场山吃海喝大会,这里每年的餐饮支出会少么?这一类似皇宫御膳房的餐饮进贡权,一旦抓在手里,其中的利润是不言而喻的,非有背景或有势力的人或家族才能拿到(关于这一点,大家可以想想韦爵爷或大长今)。
那么,看似孤儿寡母的吴家,究竟有着怎样的背景和势力?它在天禅寺院究竟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5、最后是晓。首先得承认晓这家伙是个不折不扣的吃货,“人前吃人后,还说没吃够”这句俚语说的就是他。他是石拳大师的得意门生,很得石拳的信任和认可,只差镀金这一步就可以进阶了。他在这个案子中的疑点是,云瀑长老口中的几件“杂务”,理应由晓来安排似乎更为恰当,结果却是由晓来发话,转交给园丁老吴来安排。
这里面就很奇怪了,奇怪在哪里呢?奇怪在本来只是几件“杂务”而已,云瀑长老大可直接给老吴打一声招呼就好了(这样算是越级指挥?我觉得不算。因为至少山吃海喝大会上是一并介绍的,就算不能说老吴跟其他几个教头是平起平坐,但至少没有隶属关系),何必这么大费周章地你传我口、我再传他口地进行安排呢?更何况,晓是还没进阶的,根本不是实权派,为什么会选择他呢?难道是云瀑长老很看好他,提携后进,给他一次锻炼的机会?还是这其中另有隐情?
晓这个吃货在这中间又扮演着什么角色呢?
四、疑点的深入剖析
好了,前面的疑点都分解出来了,大致是这么几点:该说话的闭着嘴(寺院群众),不是他的店他要呆(伯罗),不是他的事他要干(老吴),不该她的权她在攥(吴大妈),本该简单他要繁(云瀑和晓)。
那么,我们按常理来逐一进行剖析,看看这些疑点的背后究竟隐藏一些什么古怪。
寺众万马齐喑,肯定是有难言之隐,而且这种“难”来自某种外在的压力;
伯罗另辟蹊径,特意在**上加上“酒桶”两个字,看似狗血,却恰恰折射出他内心真实的想法:他更在乎酒桶,或者说与酒桶相关的东西——酒。
更为巧合的是在天禅寺宴会地附近,恰恰有一个为宴会提供美酒的酒坊;而他身后的酒桶,恰恰又与酒坊的酒桶一模一样:相对于“保尔的旅店”,这个酒坊似乎更像是一家旅店。我们不妨大胆地假设一下:伯罗本身就是酒坊的老板。
云瀑长老在言辞之间,毫不隐晦当寺院***的诸般特权:可以否定别人的实话、可以免于训练,可以享受别人的奉承等等,这是怎样的一种嘴脸和做派,无须多言。
老吴越俎代庖,煞有介事地安排着“杂务”,可怎么看都像是别人强加或者奉送给他的,他既然负责监视着什么,本该讳莫如深,烂在肚子里,可他逢人就说监视这活儿辛苦,毫不隐晦,为什么?只有一种解释:他是故意让被监视者知晓此事,换言之,他的监视只是一种姿态而已,以达到警告威慑对方的目的。
看似只剩孤儿寡母的吴家,家户败落却能紧攥餐饮进贡大权,儿子愚钝却得进天禅宝院。这些有违常情的疑点背后隐藏的是,吴家本身在天禅寺必然占有重要一席,甚至不会三位教头的地位低。
(还记得“强壮的后背”这个任务了么?记得当初很多人喷它为最无聊的任务,现在知道它在暗示些什么了么?)
晓作为后起之秀中,虽然是其中的佼佼者,但正当羽化进阶的要紧关头,一定是唯师傅石拳大师马首是瞻,必然对云瀑长老敬若神明,不敢丝毫违逆,那么他的一切行动都是要听从二位的指示和安排,那么口传口地将“杂务”转派给老吴,自然也是出于他二人的吩咐。
五、案情的基本脉络
那么,我们现在基本上可以肯定一点了:在过去的某个节点,天禅寺必定发生过一桩案件。这个案件导致了旅店老板保尔的失踪,导致了酒坊老板伯罗迅速上位,鸠占鹊巢地成为“旅店和酒桶的老板”。
既然他已经是一家更像旅店的酒坊的老板了,为什么还要占据“保尔的旅店”呢?理由是很显然的:天禅寺餐饮支出这块肥肉,任谁都会眼红,任谁都想独吞。伯罗通过酒坊控制住了“饮”,那么就要想办法将“餐”这一块收入囊中。可是,“餐”这一块有着如此大的利润,作为旅店的老板保尔,怎么会甘心情愿地将嘴里的肥肉拱手相让呢?
于是,就出现了我们现在看到的情况:保尔失踪了或者是被失踪了,保尔的旅店里站着的是**保罗了。到了这里,我们基本上可以大致得出这么一个结论:保尔跟吴家有着极其紧密的联系,甚至还有可能他就是园丁老吴的父亲、吴大妈的丈夫——保尔·吴。
既然保尔或者吴家在天禅院占有重要的一席,有着一定的势力和背景,单凭伯罗一个人之力,足以将他逼走么?我觉得可能性不大,毕竟“餐”与“饮”是平起平坐的。
既然伯罗单兵作战不能将保尔逼走,那么必定还有另外的势力涉入此事。这一势力必须要具备这么几个条件:1、他在天禅寺至少拥有着和保尔同样的地位,甚至是更高一级的地位;2、他贪财好逸,精通“厚黑学”,有着聪敏的头脑和强力的手腕;3、他还要拥有强权,在事件发生之后能让“万马齐喑”,不敢谈及此事——呵呵,是的,有一个人十分符合这几个条件:云瀑长老。
既然是伯罗联手云瀑长**走了保尔,那么为什么不“赶尽杀绝”地将吴家一起驱逐呢?这个问题问的好,但并不难回答:原因就在吴家拥有不可复制的核心竞争力——吴家有着自己的烹饪秘方,烹制出来的饭菜让食客赞不绝口。而天禅寺的山吃海喝大会它是新进弟子的入寺欢迎大会,是收买人心、增强凝聚力的至关重要的一环,大会召开的效果优劣,直接关系到寺院的前途命运,所以饭菜很重要,所以天禅寺离不开吴家,所以吴家至今能够掌控饭食进贡大权,所以园丁老吴愚钝却能得入天禅宝院。
在这一场肥肉争斗中,云瀑长老是唯一的赢家:我不知道他究竟捞了多少好处。伯罗和吴家都是输家:伯罗虽然抢占了保尔的旅店,却未能将饭食进贡大权抓在手中;吴家虽然勉强地保住了自己的地位,但保尔却不知所踪,甚至有可能不在人世了。
既然伯罗在这场争斗中主动发难,却没捞到什么大的好处,难道他就没有任何异议,甘心就这么功败垂成么?难道他就不知道借助云瀑长老的强权,逼迫吴家交出烹制秘方么?
这显然不是他的行事风格:他当然有异议,他当然想逼迫吴家交出秘法,然而有人反对了,直接将他的如意算盘打的粉碎:晓的师傅石拳大师。
我不知道石拳大师是出于什么原因干预了此事,但他的确是干预了,而且我有很充足的证据:这么专业和重要的任务,没有安排专业人士去安排,而是交给了园丁老吴,而且是借助晓之口进行传达的——这或许是对吴家的一种补偿吧:这样以来,即使老吴学无所成,但有着发布重要任务的这么一个肥差,想必他这辈子能够衣食无忧。
然而,还有一个问题需要回答:老吴站在旅店外,究竟在监视谁?谁给他安排的这个任务?这个也是很显然的:他是在监视伯罗,安排这个任务的人当然是云瀑长老了。
我们不禁要问了:云瀑长老为什么要监视伯罗?针对这个问题,我只能给出几种可能:云瀑长老怕他下黑手、打冷枪,破坏山吃海喝大会;怕伯罗收了众脚男的住宿费,没有按时向他进贡;将吴家对自己的怨恨转移到伯罗身上,使他两家继续明争暗斗,自己好坐收渔利。
——毕竟像云瀑长老这种将厚黑**用得炉火纯青的腹黑男的心思,我这样的纯洁男是揣摩不到的。
最后再总结一下吧,旧案的过程大概是这样的:
若干年前,酒坊老板伯罗猪油蒙心,妄想独吞天禅寺“餐饮”这块肥肉,就不惜重金地联合强权派云瀑长老,设了一个局(没有人知道是什么局),成功让保尔失踪了。
然而,保尔的失踪并没有改变“餐饮”的格局,因为吴家有自己独特的烹制秘方,天禅寺的山吃海喝大会离不开它。于是伯罗想进一步采取措施,逼迫吴家交出烹制秘方,然而寺院教练石拳大师却出面干预了此事,直接导致了两个结果:一是伯罗幻梦破碎,苦水自咽,二是云瀑长老不得不将寺院的几项重要任务安排给老吴,当作一种心理补偿。
云瀑长老独食甘肥,内心太虚,怕伯罗怀恨在心,有意破坏山吃海喝大会,暗中又给老吴安排了一个监视的活儿。于是,每逢有人前去向老吴交接任务时,都会听到老吴那意味深长的豪言壮语:
在这场争斗中,吴家和伯罗都付出了惨痛代价:我不知道吴大妈孤寂地坐在天禅寺的小屋外,内心是怎样的一种凄凉;伯罗整天憋屈在旅店的角落,内心是在悔恨自己的****,还是在不思悔改地打着什么主意。
对于云瀑长老的所作所为,我只想送一首诗给他,望他能好自为之:公门里面好修行,半夜敲门心不惊;善恶到头终有报,举头三尺有神明。